游不动了

凹3:Mooat

【现欧/ABO】论捕获Alpha的正确方式

·迟到了一天的欧阳的生贺

 ·婚后五年的小甜饼,私设多,怎么爽怎么来(…)

 
 
 
1. 
 
小M很紧张,明显表现就是手指绞得太紧,捏得A4纸的边缘一角不太美观地发了皱。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实习期刚刚转正也就两个月,就毫无征兆地被付以重任。这对新人来说像是凭空来的馅饼,一时之间又惊又喜,后知后觉才开始在莫名的担忧里头疼。 
 
同事意味深长地拍拍他的肩膀,说欧皇加持,机会难得。 
 
小M茫然地眨了眨眼。 
 
 
2. 
 
“采访对象是手游《MOOAT》主创,男,32岁,名字是——” 
 
 
3. 
 
“欧…他叫欧什么来着?” 
 
“是欧阳啦。” 
 
“说起来我以为那只是姓氏,没想到居然是全名呀。” 
 
电梯里的姑娘热切地讨论着,声音把狭窄的空间填得很满。 
 
“听起来好像有一点点像是武侠小说里的人物,不过似乎完全是不一样气质的人。” 
 
“我记得前几天上热搜的时候…好像叫的是欧神?” 
 
“是这样没错。虽然知道是夸赞他运气好,但是某种意义上被叫大神也没错嘛。” 
 
“我男朋友最近就很痴迷《MOOAT》…” 
 
“我也很喜欢这个游戏啊!”其中一个姑娘大声说出来之后,又非常明显地刻意压低了声音,“你们说他结婚了没有?” 
 
“好像都没有听过这种消息啊?印象里他好像很不喜欢在公众场合露面…本人没有亲口承认的话谁也说不好吧?” 
 
“我就是很好奇他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嘛!” 
 
“反正不会是你——” 
 
三个姑娘就这么笑成了一团。 
 
 
4. 
 
电梯里的第四个人似乎就是这样被自然而然忽略掉了。 
 
个头很高的男人穿着灰黑色的厚重大衣,手里提着一小盒包装好看的蛋糕,戴着口罩所以看不到整张脸,从始至终都在低头用手指滑过屏幕,偶尔轻点几下,唯一露出的眼睛也因为角度问题看不太清,整个人安静得毫无存在感。 
 
姑娘们沉浸在欢快的讨论里以至于并没有注意到,这个陌生人并没有放弃每一个字眼地全都听了进去。 
 
在听到关于结婚的话题的时候,甚至无意识地动了动手指,指腹摩挲过无名指上的戒指。 
 
 
5. 
 
其实本来不应该被忽略的——至少不是这么彻底。 
 
高述的感冒持续了几乎半个月,漫长的冬天似乎也拉长了病毒的生命,一直到前两天才逐渐好转。即使如此他还是习惯性地出门戴了口罩,哪怕距离就是楼上楼下的不足二百米。 
 
如果没有这层遮挡,那三个姑娘应该会很容易就注意到他,并且注意到那张好看的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甚至在她们讨论游戏大神的婚姻恋爱问题时,嘴角的一点微小好看的弧度。 
 
还有内心缓慢地酿出的一点柔柔的暖意:“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属于我了。” 
 
 
6. 
 
到家的时候客厅没有人,换好拖鞋把蛋糕盒子安置到餐桌上,一转身就看到厨房的门后冒出一个脑袋,笑着说你回来啦。 
 
这种感觉很奇妙,高述在那一刻想。 
 
厨房里隐约飘溢的香味,回家就能看到的爱人,加班工作一天的疲惫一扫而光,刷了灰土色的世界都陡然鲜活。 
 
“是鱼?” 
 
“你这感冒肯定好了。今天买的面有点多,隔夜放了就不好吃了,要不你多吃点?” 
 
高述没有直接回答,他走近了两步从后背环腰抱着欧阳,侧过头就能用嘴唇碰到他微微发红的耳廓。锅里沸水咕嘟煮面的声音和着节奏不均的呼吸声,亲吻赶在面被煮烂之前结束,从外面卷携进来的冷风都在亲昵的接触里被融化出了一点甜味。 
 
“你怎么突然就接受那边的采访邀请了?” 
 
“啊…那个。”欧阳抬起手背蹭了蹭唇角,动手关了火,“偶尔也是要做点改变的嘛。” 
 
说话的时候他刚好侧过了身去消毒柜里拿碗,只留给高述一个后背,还有睡得蓬松又乱糟糟的后脑勺翘着的头发。 
 
从来没有哪一次见过欧阳这么主动地去愿意把自己放在众人目光之中的——至少在高述和他共同经历过的记忆里,是没有过的。 
 
“确定时间了吗?” 
 
“就是明天下午。等到了工作日我可能就忙得没时间了,再拖到下周好像也不太好,就彼此牺牲一下周末两个小时呗。” 
 
“你以前没有这么积极主动过吧…有点意外。”高述帮着拿了筷子,又继续问他,“会不会紧张?” 
 
“还行吧?只是私下采访,又不用被好几台摄像机架着拍!再说我又不是没有积极主动过,你当初端着架子的时候我……”话音戛然而止,欧阳很敏锐地从对方眼里察觉到了某种不一样的情愫,明智地把话题一转小声嘟囔着,“别这样看我啊,好歹等吃了面吹了蜡烛许个愿!” 
 
紧接着是长达数十秒钟的沉默,欧阳把鱼汤面端上了桌,用手肘碰了碰高述,示意他不要拿着筷子僵着挡路。 
 
对方却忽然说:“我很想你。” 
 
“那怎么办啊?”欧阳转过头来看他,“要不,再亲一个?” 
 
…… 
 
很奇怪,嗜辣如命的Omega的信息素会是淡淡的香草和焦糖味,漫长的亲吻过后弥留在唇齿之间再回味,酿出了经久不散的可乐清甜。 
 
 
7. 
 
其实他们结婚之前的那几年并不顺利。 
 
从最后一次的争吵到而后久别重逢,中间隔开了漫长的三年,这大概是他们认识以来最明显的一次断层,彼此安静躺在联系人列表里,消息渺渺,唯一的交集可能就是共同点赞或者评论了某条朋友圈,会弹跳出的那个小小的消息框。 
 
三年是什么概念?高述经常思考这个问题。 
 
可以看三场雪,可以挖空三个夏天的西瓜。如果以一百岁作为人类的寿命来计算,也不过只是其中的三十三分之一。 
 
但无论如何,也是1095个漫漫拉长的日夜。 
 
再次见面的时间地点甚至心情都不太对,但是在后来深思却意外觉得似乎是刚刚好,似乎隐隐之中印证了所谓“命运”的说法。那时候欧阳作为主策划的第一部游戏还在研发阶段就因为资金问题面临叫停,项目处在不得不关闭的危险期时,却意外收到了一大笔投资。 
 
一旦工作忙起来就不修边幅的小宅男那天难得地着了规规矩矩的正装坐在会议室,却在门被推开之后见到了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彻底僵住,内心反复排练过无数次的标准式问候卡在喉咙里发不出声音,甚至怔愣到起身时手肘差点碰洒水杯,一个踉跄才勉强扶稳。 
 
高述在后来想到这个画面的时候问他,你当时的表情真的很精彩,是因为惊讶吗? 
 
那时候是结婚第二年,欧阳正把小腿搭他腿上枕着软垫打游戏,漫不经心地回他不是啊,如果那是你的目的,那你还真要失望了。当时我就是觉得,为什么每次自己特别狼狈的时候,你都出现了? 
 
他们在当天洽谈结束后的傍晚一起去吃了晚餐,整个火锅店的空气被嘈杂又热切的笑声搅得发乱,然而面对面而坐的两个人却尴尬得仿佛第一次相亲时遇见并不合拍的对象。 
 
肉涮得太久会让口感大大降低,欧阳一直秉承着不能浪费每一秒美味的观念,却在今天难得的迟钝得忘了动筷。 
 
“为什么一直不回我的邮件?” 
 
“……” 
 
“这么久了,还在生气吗?” 
 
“……” 
 
“欧阳,我知道你在听。” 
 
“……嗯。” 
 
高述最开始以为的简单的矛盾和争执,被三年的时间无限拉长,最终清晰可见地成为了横亘在彼此之间的深沟。 
 
欧阳终于在沉默里抬了头,认真地发问:“那你呢?三年前,为什么要拒绝我?” 
 
 
8. 
 
为什么要拒绝我? 
 
早在三年前,他就想这么问了。 
 
 
9. 
 
从火锅店出来之后欧阳才想起自己遗失在公司的资料册,迅速思考了处理方案,最终因为时间太晚距离太远往返太不划算,陷入无限纠结的结果就是他在原地站定烦躁地扯了扯帽衫的抽带。 
 
…算了,就当给自己放一晚上假了。 
 
欧·习惯性夜晚加班派·阳决定破例向生活做个妥协。 
 
路过便利店的时候欧阳进去买了矿泉水,踩着台阶偶然一抬头,路灯底下高述因为逆着光身形轮廓显得很模糊,欧阳自然地眯了眯眼想要看得再清楚一点,努力把那张脸和回忆交叠上时才恍然想起都已经断节了三年了。 
 
一人一瓶。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半年左右。” 
 
“哦…我一直不知道。” 
 
“你很完美地拉开了所有的距离。” 
 
“……”欧阳默默地抬头四十五度看了看灰蒙蒙的天,再放平视线,“我必须得诚心发问一下,有没有人说你无师自通地点满了‘把天聊死’的技能啊?” 
 
 
10. 
 
高述把欧阳送到了公寓楼下,没人说话,楼道的灯因为时不时有人走动和电梯门开合的声响忽亮忽暗。 
 
“…我不是要拒绝你,那时候。”高述尽可能地让自己显得冷静,平板的词汇出口就因为情绪波动而气息不稳,“我觉得我们还欠缺考虑。” 
 
没有应答。 
 
“这些年我也很懊恼。” 
 
欧阳向前几步站在了台阶上,平地里的身高差被抹平,“那现在你又出现在我面前,向我伸出援手,又是什么意思?终于想起来要安慰我受伤的心灵了?” 
 
惯常的插科打诨的语气,被冬夜里过分凛冽的寒风撕碎到听不出半点活跃的因子。 
 
“我承认作为代表出面洽谈是我个人的私心,但是选择投资完全是公司内部的决定,你不用心怀芥蒂。” 
 
“…老高。” 
 
“我之前就说了,你能做好。事实证明,你的确成功地构建出了《MOOAT》的游戏世界。” 
 
“认为这个世界完整了吗。” 
 
那场对话最后以欧阳这样的一句作为结束。 
 
 
11. 
 
他们距离成为恋人曾经只有半步之遥。 
 
欧阳以为那也是高述所期待的,毕竟偏爱已经太过于明目张胆,自认为隐忍克制的人,却对准红心招摇地开了枪。但是被塞进自己手里的却是一管瓶体冰凉的抑制剂,还有在被扶起时似有若无擦蹭过额头的嘴唇柔软的触感。 
 
这一点也不美妙,欧阳在视线模糊时冒出了格外清晰的念头。 
 
 
12. 
 
而后三年的时间把这半步无限拉长,彼此之间远得隔着半个地球,各看各的日升日落,各有各的开心和落寞。 
 
 
13. 
 
高述接到欧阳电话的时候刚从办公室走出来,三年里只在通讯录里安静睡着却不曾出现在手机屏幕上的名字就那么突兀地跃起。高述一边整理歪了的袖口一边接听,叫了几声欧阳的名字没有应答,过于急促的呼吸气音撞得耳边轰鸣又模糊。 
 
“欧阳?怎么了?你那里出什么事了?” 
 
他甚至有点着急,手指拢扣得手机边缘太紧以至于指节微微发白。 
 
“高…老高…” 
“帮我个忙,来我家一趟…” 
 
心跳都被气息不稳的请求搅得加速冲撞,电梯到达楼层的时候,高述才从对方断续的声音里捕捉到最关键重要的一句。 
 
“快一点,帮我带管抑制剂,拜托了。” 
 
 
14. 
 
车速已经尽可能地提到可限度范围内的最高,那大概是高述截止当前的人生中最紧张不安的二十七分钟。 
 
复刻的场景像是把钝刀子一样重新划开了裂口,鲜活的色彩跃过铁锈的锁如浪似潮地甩出轰鸣。门开的时候他如愿见到了最想见到的那张脸,继而浪潮汹涌地充盈覆盖了整个视野。 
 
欧阳隔着一道缝隙伸出了手,然而高述的手指却僵硬着在口袋里因为过分握住瓶体而发白。 
 
“重新再来一次的话,早在三年前…” 
 
“怎么会有你这样…让理性完全压制感情的变态家伙的存在啊?” 
 
打断来的太突然,听起来有点生气,但好像更多还是无可奈何的愤愤感慨,混杂着越来越重的喘息声,让楼道的灯灭了又重新亮起。 
 
 
15. 
 
浓郁的碳酸饮料味是在高述进入公寓的瞬间就急不可待地涌进鼻腔的,处于发情期的Omega手肘抵着墙壁半靠着支撑明显虚软的身体,额角因为汗湿黏连着碎发,低头的角度里投出阴影半遮住眼底表情,在属于自己的空间里容纳进另一个人的气味的时候似乎还明显地松了口气。 
 
三年前他好巧不巧撞上发情期的时候人还和高述这个所谓的好朋友在异国,一个不说一个不问地早就憋了好几年,本来是个大好的各自坦白的机会,却没想到对方最后帮他找来了抑制剂塞进了手里。 
 
“如果你没考虑好对我的感情,没有确定这是不是真的爱或者只是单纯意义上的朋友间最普通的依赖,我不想趁人之危。”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错,可是欧阳莫名就是觉得太让人不爽。 
 
从那之后他们之间的气氛就变得很微妙,欧阳觉得自己以Omega这个身份来讲已经够主动了,反而热脸贴上冷屁股,到头来自己冲上去想捅破窗户纸居然撞上了铜墙铁壁,未免也太他妈傻逼。 
 
结果就真的赌气去“考虑”了,三年里联系越来越少到几乎成了彼此的躺列之交,只是每年的生日还是一个不少地收到了漂洋过海来的礼物。 
 
后来欧阳想,也许那时候只是契机不对,但是想要找个正确的契机多难,万一那时候最好的时间都过去了,命运还怎么给安排? 
 
直到他后来又见到了高述,虽然说着“公司的安排”,但是这笔投资能拿到手,欧阳还是辗转知道了他本人也付出了很多的努力。 
 
同时知道的,还有对方这三年来无处安放的爱和歉意。 
 
 
16. 
 
“那你到底要不要把欠了很久的东西赶紧还我?” 
 
“我爱你。” 
 
 
17. 
 
人生并没有很多很多的三年可以无意义地消耗掉。 
 
欧阳向前迈出一步的时候因为没踩稳而不得不靠着高述肩膀勉强支撑住站姿,虚虚搭握着他的手腕往下摸进松松口袋里,一点点地撬开紧握在冰凉管体上的指节,然后自然而然地将手指嵌入了对方的指缝。 
 
 
18. 
 
人生就是在制造遗憾和弥补遗憾里进行着的。 
 
 
19. 
 
先撤链了。
 
 
20. 
 
“原来您和高先生是大学同学。”小M一边感慨一边飞快地做着记录:“并且您刚才说,《MOOAT》后期完善,有他一部分的功劳?” 
 
 
21. 
 
其实小M还是很意外的。 
 
极少在公众面前露面的游戏主创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不是雷厉风行眉宇里都严肃刻板的精英,也不是邋遢到不修边幅的宅男,小M出于礼貌提前了半个小时到了约定的地点的时候,他的采访对象正裹着松垮的外套,蜷缩着双腿,手肘撑在桌面上,正把手里甜筒的尖舔成圆圆的弧度。 
 
室内温度有点高,赶在甜筒顺着边缘融化滴落到手上之前,欧阳歪了歪头飞快地舔了一圈,偶然抬起视线时恰好注视到来者,温和又拘谨地报以笑容。 
 
“你…你好?” 
 
小M更加惊奇地发现,对方似乎比他还要紧张。 
 
 
22. 
 
“我当时要求采访的人必须是《MOOAT》的玩家,所以你应该很熟悉它…对吧?” 
 
小M点头。 
 
正是这个条件的限制,所以今天来到欧阳面前的是他,而不是某个他的同事。 
 
陪着《MOOAT》经历了三番内测,看着它从不够完善的雏形走至今天大红到几乎人手必备,该有的绝版装备都有,每一个地图细致到角落的隐藏机关都熟稔。说小A是实打实的老玩家并不为过,现在就差游戏的主创亲自给他颁个最忠实玩家奖了。 
 
“那你有发现游戏里关于星星小彩蛋吗?” 
 
小M一怔,脑内记忆全盘搜索,还是诚实地摇了摇头。 
 
“哎,那我好像不小心剧透了啊??…不过实际上我萌生了以月亮为主题做一款游戏这个想法的那天晚上,其实并没有月亮,只有很多很多的星星。” 
 
“但是游戏名字里似乎只纳入了月亮和猫…” 
 
“其实也没有太特别的含义。就,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月亮终于拥抱了猫。” 
 
而星星,是不易察觉的,关于爱的存在。 
 
 
23. 
 
小M告别离开的时候天都快黑了,欧阳打了电话,五分钟后就看到高述推门进来了。 
 
“这么久?” 
 
“那个人还挺好玩的…忍不住多聊了一点。” 
 
“嗯?聊什么了?” 
 
“聊了聊我的月亮——” 
 
高述觉得他是故意这样一语双关逗自己的,但是并没有选择追问,示意他系上安全带,手搭上方向盘的时候侧过头说:“起床的时候看你状态还有点倦,我还担心了一下午你会不会觉得太难交流。” 
 
“哪儿有,我明明很厉害的好不好!” 
 
对方一顿,意有所指地嗯了一声。 
 
“靠。昨晚也不知道哪个变态借着我生日做理由折腾我,完了进浴室还要再来一遍!我今天差点起不来的锅给你背你还不乐意了是不是!” 
 
“你情我愿。” 
 
“还你情我愿呢,今天我就想起以前你是情了我也是愿了,你说你要是再不说我也再也不问,那我们这波多亏啊。” 
 
高述因为注视前方没有转头,但是目光放平轻声询问:“嗯?这时候就知道找我要一句谢谢了?” 
 
“……别了,不要这句,换一个。” 
 
“我爱你。” 
 
 
24. 
 
采访版面登出来的那天,小M也终于找到了游戏内的隐藏彩蛋。 
 
他见到了隐藏的NPC,站在月光下守护着星空的的Heimdallr,在有人接近的时候会指引着看向夜空。 
 
满天璀璨的星点里,猎户座明亮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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